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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故事的人︱维船:一个自学者的知识考古学之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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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0-5-22 15:19:3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【编者按】
在汗青学和汗青誊写的天下里,有学院派身世的研究者构成的“庙堂”,也有非科班身世的普通汗青写作者构成的“江湖”。前者仿佛是泉源,是知识的出发点和源头,在深邃的范畴里耕耘,设定汗青学的框架和领土;后者则是河道,将前者的结果以普通的方式向大众科普,百川奔流进海,真理方能深进民气。没有“江湖”的“庙堂”终极一定失往实际关怀而只能退守象牙塔,乃至沦为人们批驳的“资产阶层意见意义”和“Arm-chair Scholar”;而没有“庙堂”的“江湖”则险些无可制止地要沦为“民科”,令人贻笑大方。一个康健而健全的知识圈,应该是上述两者的有机同一。
“汹涌消息·私人汗青”栏目不停注意勾连学界和大众,在两者间搭建一座知识的桥梁。我们注意学界的前沿动态,关注汗青学和考古学的最新希望。我们也同样器重普通汗青誊写与科普等“讲故事的人”。在小说和今世史学鼓起之前,人类社会有着大量的说书人群体,从本雅明到莫言,都对“讲故事的人”有过生动的刻画,这个群体承载了民间的影象,传承并演绎了一个个民族的史诗和神话。“讲故事的人”这一群体在当下的中国也同样紧张,只不外随着科技的发展,讲的人和听的人可以不消在同一个空间,讲故事的情势也愈发多样。在这个系列里,记者对一批非科班身世的汗青写作和科普者举行了采访。本文为第一篇。
对于豆瓣用户和文史爱好者来说,“维船”这个名字肯定都不生疏。“维船”真名沈茂华,1977年生,上海崇明岛人。从2004年7月起他开始写博客,当时博客的名字还叫“维船试看故国”。被问到为什么取这个名字,他说其时注册的时间本来想取的名字都被别人先注册过了,一气之下就截取了其时很喜好的姜夔词里的一句“维船试看故国”,才注册乐成。其时他还在厦门读大学,回看故乡远在天北,这句诗让他感慨很多。但这个名字有些太长了,厥后别人徐徐就风俗只用“维船”二字来称谓,而他也默认了这一称谓。
自学版块-挂机方案讲故事的人︱维船:一个自学者的知识考古学之旅挂机论坛(1)
维船
维船本科学的是消息,写作起来却涉猎驳杂,以文史为主,旁及社会学、人类学等。他在诸多媒体上都有本身的专栏,写书评也写杂文,乃至还写小说。文章的主题应有尽有,古今中外,从吃喝拉撒到信奉与宗教,都在他的观察范围内。如果你乍一听说,看到这么大开大合无所不及的文风,大概会以为维船是一个“民科”。但是刘擎却说,读维船的书评,是相识一本书最省力的路径。“民科”每每不在意学术共同体的评价,但维船的考据文章却让人民教诲出书社对汗青教科书做出了修正。
米歇尔·福柯在他的名著《知识考古学》当中提出了“知识考古学”的研究方法,即用雷同考古学研究地层学的方法,重新明白和考据我们屡见不鲜的认知是怎样产生的。在维船的文章中,“知识考古学”的题目意识贯串始终。他的文章直指我们约定俗成的传统,世代相沿的观念,往考据我们早已屡见不鲜的诸多概念是怎样被建构而成的。一个非专业身世的人何以可以或许对汗青题目有云云深进的研究?他的题目意识又是怎样抽芽的?作为一个繁忙的广告业工作者,他是怎么做到在繁忙的工作中每年读200本以上的书而且笔耕不辍的?带着这很多的题目,汹涌消息(www.thepaper.cn)专访了维船老师。
从演义小说到《元白诗笺证稿》
汹涌消息:
我知道您原来学的专业并不是汗青。您最初是为什么对汗青感爱好?可否请您谈谈您最欣赏、佩服的汗青学者和著作?
维船:
我对汗青的爱好很早,从小打底子的就是中国古典文史,也因此深受“文史不分家”、“以史为鉴”的传统影响,这促使我努力往明白汗青人物及其文本产生的汗青语境,同时也有了一种试图探究某些汗青题目根源的激动。
和许多男孩子一样,我小时间也爱看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杨家将》和《说岳全传》,这种讲史类的演义,可说是中国的特别传统。这些普通汗青经常带有浓重的正统观和道德色彩(特殊是“忠奸”之辨),但对孩子而言,就很轻易被其光显的人物形象和生动的情节带进到汗青情境中往。只有在这个底子上,才会产生想要进一步探究汗青原形的求知激动。
比方,当时汗青教科书上提到历代都面临匈奴、鲜卑、突厥、契丹、女真、蒙古、满洲这一波波的北族,他们按人数比汉族少太多了,但为何总是层出不穷,除了制作长城外好像拿他们没办法,这就此成了我一个恒久想相识的题目。我厥后的许多文章都是如许受题目所驱策的,因而偶然看起来东鳞西爪,不成体系,但对我本人而言,那都是我有猛烈激动想办理的题目,因此每次梳理清晰,也会让我涌起一种愉悦感。
我欣赏、佩服的汗青学家和汗青学著作也因此多是这一起的。除了像司马迁《史记》如许景象弘大的公认巨著之外,我偏好那种运用多范畴头脑资源、语文学等多种工具,阐幽发微从现有文本中解读出新知新解的学者及其著作。在这方面,王国维的“二重证据法”、陈寅恪《元白诗笺证稿》所表现的“文史互证”及其诸多著作中运用胡语、新头脑解读古史,都可说是范例,顾颉刚从民风学出发观察古史也是开创之举。在国外学界,像海登·怀特联合文学修辞来解读汗青文本的《元史学》,对我开导也很大,爱德华·萨义德的《东方学》通常被视为文化品评,但实在内涵理路是靠近的。在这方面,我特殊反对汗青学自设限定,它不妨坦白认可在理论上不能自足,可以、也必须开放,大胆借进差别学科的理论头脑,以加深我们对汗青的熟悉,由于“汗青”自己与其说是一门“专门”的学问,不如说是关于人类处境的综合、广泛的认知。
汹涌消息:
可否请您先容一下本身阅读和写作的进程?是怎么搭建本身的知识体系的?最初在Blogbus,厥后在豆瓣,您是故意识地往跟读者互动,创建受众群的嘛?
维船:
我开始体系地读汗青著作是从高中时期起,当时同心专心想未来研究文史,因而高考第一志愿填的满是各校中文系或汗青系,但效果却因高分落榜,误打误撞被调配往了厦门大学消息流传系,读广告学专业。早先这让我相称苦闷,同砚也不明白我的爱好,往学校古籍室查阅县志,内里的工作职员惊奇说:“我在这儿十年了,第一次碰到消息系的人来查阅线装书,照旧本科生。”
其时消息系必须辅修社会学、生理学和流传学,这些科目我原先既不相识,爱好也不大,看起来和汗青也无关,但它们却给了我对待题目的差别视角。读的汗青多了,我也徐徐意识到许多布局性的题目单靠汗青学自己无法表明,必要与社会学联合——厥后我才知道,“社会学之父”孔德的出发点之一也正是云云。社会学与人类学又密切相干,于是我又顺藤摸瓜开始啃一些人类学,以及厥后与汗青题目相干的神话学、民风学、汗青语言学等方面的著作。我在大学里的专业、厥后的工作均与汗青学无关,术业无专攻,反倒也没有包袱,就随着本身的爱好,一起跌跌撞撞,举一反三,渐渐一点点搭建起本身的知识体系。
固然,如许读书也有很大的题目,一是不敷体系,二是缺乏专业练习,三是难以与学界交换,自我探索中,乃至也不清晰本身走的路对不对。不外,网络的鼓起给了我如许的一个很好的时机,打仗文献、新知都空前轻便,互动、反馈不必说更实时得多了。结业后有五年,我不停忙于工作,但2004年7月开始在blogbus写博客之后,徐徐地居然开始得到了一些承认。2012年后重要转向豆瓣,也是由于那边的氛围更好,得到的回应更为专业。
以是,应该说,不是我故意识地往“创建受众群”,我本来只是写本身感爱好的题目,但网上的互动不光给我信心,也在不停修正我的知识体系。2009年有一次,我在读过刘浦江著《松漠之间》一书后写了书评,效果很不测地被刘老师的门生看到,转给了他本人,他过后居然接洽到了我,和我通邮讨论一些相干题目。我原以为他对汗青上“五德终始说”在南宋之后灭亡的见解更多是一个结论而非可探究的题目,但承他见告,才知道他关怀的视野不但于此,而是跨出了辽金宋史的范畴,往下涉及到近代的正统论。在刘老师不幸英年早逝后,他的门人邱靖嘉还找到我,说我和钟焓的书评,是刘老师生前以为对《松漠之间》的批评中写得最好,他又帮我订正、补注文献出处,收录到了怀念文集之中。这些都可说是不测的劳绩,也部门作育了本日的我。
题目意识与时间治理
汹涌消息:
看您的文章,写得很杂,关注的题目许多,却也很深。我发现您如今的文章,关注的点,许多都靠近于观念史,观察一个观念、说法或信奉是怎样产生,有点像福柯所说的“知识考古学”。想知道您是怎样筹谋选题的?又是怎样构造质料的?
维船:
实在我没有“筹谋选题”,我的许多题目,都是在阅读中天然涌现的,由于读的书就杂,以是“选题”也就显得杂。就我的个人履历来说,我以为新知的出现不是那种“命题作文”,有了命题之后想法办理它,而是“知识的联结”——我读到某一点,忽然触发了我原先对相干题目储备下来的知识,然后顺着这个点深进开挖。大概正因此,我的思绪天然地就趋向于某种“知识考古学”了,由于我感爱好的正是这些文本背后隐蔽的观念。究竟汗青就是人,只是偶然文本自己不会语言,必要我们复原、代进谁人汗青语境,来体认其时人们毕竟是怎么想的。许多当代人费解的谜团,说到底大概就是由于后人已不相识前人的所思所想,因而按我们通常的观念总是无法破解。
前一阵刊发于“汹涌·私人汗青”的那篇《中国人崇敬的龙毕竟是什么?》,写作的契机就很偶尔。我是在读罗新《有所不为的反叛者》时,留意到他将“忽律/骨律”一词比对为突厥语,这个结论让我深感猜疑,由于这无法表明为什么在中古汗青上,该词可以兼指鳄鱼、勇士和乐器(琵琶)。由汗青语言学进手,我推测这更有大概是“夔”的上古复辅音的分化,这可以满意三个看似相往甚远的词义,也证实在古民气中,夔龙与鳄鱼是同类。“龙”毕竟是什么,向来众口纷纭,但语言学可以资助我们窥见蛛丝马迹,而人类学则有助于我们明白中国人何以将之神化,由于这说到底究竟是在文化中天生的,终极,我以为这源于一种特别的观念,即中国人对神灵“整全性”的认知不注意其纯洁性,恰好相反,是无所不包、无所不能。碰到如许的环境,我读书之杂,恰恰可以帮到我从多角度切进来探究题目。
汹涌消息:
看您在豆瓣和汹涌问吧上都跟网友们有过交换和互动,谈您是怎样读书的。我看您说一年要读200本书以上,很好奇您是怎样做到的?又是怎么做读书条记和相干资料的网络与整理的?
维船:
这个也每每只是“熟能生巧”,书读得多了,有些地方就可以快点翻已往。我大学里刚开始读人类学著作时,也是硬着头皮才啃下来的,但读得多了,认识了那一套学术范式和语言,徐徐地就以为不那么难读了;更况且有许多观点,在差别的书里会被反复讨论和征引,假如有底子,就不必停下来一字一句看了——不外我照旧风俗于重新到尾通读,除了某些工具书类,才在有必要时查阅相干条目。固然,除了工作、陪孩子、做家务之外,我也险些把本身业余时间都搭进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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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船家中的工作室
相比起阅读,做条记实在每每更耗时,我读完每本书都会做条记,通常是摘抄,但涉及本身感爱好的题目,会做好tag或别的记载存档,以备下次看到雷同题目时,敏捷勾连起来,如许积聚到肯定水平,题目和思绪渐渐成形,有空梳理,就可以写下来了。
汹涌消息:
阅读和写作都不是您的主业,我很好奇您是怎样均衡工作、生存和写作的,怎样做这个时间治理的?
维船:这是个好题目。我的本职一度相称繁忙,从前加班加点许多,而且放工后每每还静不下心来,读不进书;但到厥后,我开始逼迫本身读书,学会快速“切换”状态,一旦放工,就不要多想公司的事。以是有一次“汹涌问吧”中,有人向我提问说,读书静不下心来怎么办?我的答复是:“静下心来”不应该是读书的开始,而是效果。这确实是我的履历之谈,对我而言,读书具有某种“镇静剂”的功用。
许多朋侪都曾好奇地问我:“你哪来的时间?”确实,我的工作一度非常繁忙,每每就算早放工,回抵家吃完饭、洗完澡也8点了,假如工作上又暂时冒出什么事,同事电话进来,那这一晚就做不成什么事了。以是对我来说,假如还想读书、写稿,必须尽快切换状态。这不是比及“状态放松下来”再读书,而是不管怎样,先读起来,逐步地沉醉进往,就放松了。久而久之,我险些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清除干扰,读任何本身手边的书,而且由于时间的碎片化,“断点续传”也很紧张。
固然,这也必要意志力、规律性的恒久风俗,以实时间治理的本领。家里的一样平常生存固然也是时间治理的一环,除了家人的明白,实在对我而言,做家务偶然自己就像是读书之余的苏息。在这一点上,我的工尴尬刁难我倒是也有资助。广告是考究不停创新的行业,而我所做的详细工作,又是和数字打交道,非常在意准确性。由于节奏快,总是处于多使命状态,以是必须本日事本日毕,来日诰日要交的东西,今晚就算彻夜也能做出来。这就逼得人不得不往进步服从,安排好进度,有次还和几位作家朋侪开顽笑说:“deadline是第一生产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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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一角
改写教科书的汗青写作
汹涌消息:
您近几年写过的最满足的文章是哪几篇?可否请您更进一步谈一谈来由并先容下这几篇文章?
维船:
这个题目很难答复,由于我之前实在没想过。着实要说的话,我想大概可以枚举这几篇:
《寓传统之意于当代之中》
(书评,刊“见书”),这篇是评《龚鹏程述学》一书,旨在讨论当代中国怎样对待传统的题目,我同意“传统可以作为对当代社会的批驳性头脑资源”,但以为复古是不大概的,终极只能是“寓传统之意于当代之中”,龚老师本人听说对这篇书评也颇为赞赏。
《赤壁之战的另一种大概》
(刊“腾讯·各人”):本文聚焦于中国政治中的权利博弈,讨论赤壁之战时,两边为何不能妥协,尤其是孙权何以冒险一搏,这种无法妥协的博弈,可说是中国政治的悲剧。
《黄道婆之谜》
(刊“汹涌·私人汗青”):黄道婆的真实史料实在寥若晨星,但却衍生出一个巨大的汗青话语,我以为这些衍生话语自己也值得研究,它真实地折射出了人们真正的爱好不是相识汗青,而是使用汗青。
《齐国为何不能同一天下》
(刊“汹涌·私人汗青”):周振鹤老师曾提出,齐国也有看同一天下,那样中国汗青就会是另一番面目,但我分析以为,这是不大概的。齐国的权利布局受制于多元的封建权势,这带来开明的政治局面,但却不能在其时的局面下,将本身的经济等各方面气力转化为军事气力,从而在总动员化的暴虐战役中胜出。
《“庖丁解牛”新解》
(刊“汹涌·私人汗青”):以往这广泛为视为一个寓言,但我试图将它“再汗青化”,以为庖丁如许重技能的观念,正是在铁器工具鼓起之际的思潮,而他本人之“解牛”很大概与宗教祭奠有关。这自己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明白道家观念:庄子报告这个故事,真正的用意恐怕未必是“养生”,而是为了提倡一种重整秩序的政治哲学。
《中国人崇敬的龙毕竟是什么》
(刊“汹涌·私人汗青”):以往的思绪都试图找到龙的“原型”,将某一种动物与“龙”举行比对,而我以为,“龙”确切地说不是“一种”动物,而是“一类”动物;由于古人的巫术头脑符合所谓“相似律”,把相似的动物看作是同类。最关键的是,对农业文明的中国人来说,能陆能水(加上翱翔功能后还能上天)的“龙”收支差别边界,这种无所不能的神能才是它受崇敬的文化生理。
这几篇主题不一,但内涵的思绪则是一向的:都是力图在复原汗青图景、深进既往学术脉络的底子上提出本身的新见。汗青固然已经已往,严酷来说无从复原,但汗青学是永久开放的,我们总是可以通过多学科的工具,多参照比对,想想是否另有另一种大概、另一种明白,由此才气常读常新。这与我们对待传统的态度雷同:它应该是活的,不可抱残守缺,由于究竟上,正是新的理论与工具,不停碰撞,才可以不停革新我们的认知,往前有所推动。
汹涌消息:
我记得您写的“黄道婆之谜”的系列文章,厥后乃至改变了汗青教科书的叙事,使教科书采取了您的观点。我很好奇您是否会更为在意学界的评价?大概是说注意跟学界的对话?
维船:
这件事也完全在我料想之外。早先我只是留意到了这一汗青叙事中的毛病,发现上海、海南都在争黄道婆是当地人,但现有的那一点传世史料实在根本不敷以证明任何一方的论据;相反,大量的争论实在都是后人的附加想像身分,由于各方每每都混合着本身先进为主的观点。基于我对后当代史学的明白,以为这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分析个案。完全没想到这篇很快被海南黄道婆学会的诸多学者看到,汗青学家郑学檬传授也接洽到我,说大要附和我的观点,而且澳门中学汗青讲义关于黄道婆古迹的形貌,人民教诲出书社已参照我的意见修改定稿,删往附加成份,由于执笔者是厦大汗青系博士研究生,曾听取郑传授的意见。中学讲义里有关黄道婆的笔墨也会逐次修改,往掉不符合史实的附加身分。
我实在和学界的交换未几,究竟圈子差别,更重要的是我术业无专攻,写作是以题目为中央睁开的,而不是某一类学科(比方经济史),这与如今学界的专业分工差别,也就使我很少会稳固地与某一学术群体密切交换。我本身也知道这是个题目,但无奈本身风俗和爱好云云,一时也无法改变。我固然会留意学界怎样回应,究竟专业意见总要听取,这自己也有助于我本身改进;至于学界评价,对我来说意义也在这里——它可以帮我确认,本身的表明对不对,另有什么改进余地,但这不大会影响我的题目意识,由于我阅读写作的整个动力,是围绕着对这些题目的爱好睁开的,这一点我只必要对本身负责。
(本文来自汹涌消息,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“汹涌消息”APP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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